迁往新加坡：最新动态及签证政策
简介
近期发生的中美贸易战和新冠疫情等事件严重影响了全球经济，而新加坡由于其开放和依赖贸易的经济，受到的影响尤其大。这促使了新加坡寻找新颖并有创新性的方法来引进更多及多元化的外国投资，其中一部分包括放宽对外国人力的工作签证和移民政策。同时，经济衰退导致就业市场疲软，加上最新大选结果所反映的政治竞争加剧，使得政府更加注重保护本地劳动力。
因此，新加坡政府必须在这些不断变化的矛盾利益之间取得新的平衡，以便在保持新加坡的竞争力和对外国企业的吸引力的同时，保护本地劳动力。本文旨在研究一些新的政策措施，分析它们对外国投资者的影响，并为外国企业在新的监管环境中航行提供一些建议。
高科通行证（Tech.Pass）
近日在2020年11月12日，新加坡经济发展局宣布推出新的定向计划Tech.Pass，以吸引具有成熟或快速成长的科技公司经验的创始人、领导者和技术专家，帮助新加坡发展其科技产业。
候选人必须满足以下3项要求中的任何2项而获得资格：
最近一次领取的固定月薪（在过去一年内）至少为2万新币（或等值外币）。年收入超过24万新币（或等值外币）的候选人或企业主也会被考虑；
拥有至少5年在科技公司担任领导职务的累积经验，且该公司估值/市值至少为5亿美元，或至少有3千万美元以上的融资；及/或
拥有至少5年在开发技术产品的过程中担任领导角色（即对产品的设计、开发和/或部署有重大贡献）的累积经验，且该产品至少有10万个月度活跃用户或至少1亿美元的收入。
Tech.Pass的持有人将可以灵活地参与各种活动，包括创办和经营企业、成为位于新加坡的公司的雇员或董事、成为新加坡公司的股东或投资者、成为新加坡初创企业或公司的导师或顾问、以及在高等院校讲学。该计划即将于2021年1月开放申请，推出后将有500个名额。该通行证首次有效期为2年，之后可一次性续期2年（须满足续期标准）。
许多国际科技公司在新加坡已有布局。其中，中国的主要科技公司阿里巴巴、字节跳动和腾讯都在新加坡设立了区域中心。在现有政策吸引公司的基础之上，新的Tech.Pass将直接针对有成就的个人，由此进一步巩固新加坡作为国际科技中心的吸引力。与标准就业证相比，Tech.Pass的一个主要优势是，Tech.Pass的申请人在申请前无需在新加坡已找到工作，可以在没有雇主赞助的情况下申请。此外，与Entrepass（一种允许符合条件的外国人在新加坡创办和经营新企业的通行证）的要求相比，Tech.Pass的要求显得更加客观，而与EntrePass的申请人相比，Tech.Pass申请人无需已成立或打算成立新加坡公司。
不过，该计划的具体内容有待进一步说明。比方说，就Tech.Pass的可活动范围，经济发展局网站和新闻稿中分别使用了"新加坡公司 "和 "位于新加坡的公司 "这两个不同的短语，其中区别需要澄清。
收紧工作证要求
于2020年8月27日，新加坡人力部宣布了几项新措施，其中包括：
提高申请就业证 (Employment Pass或EP) 的薪金标准
EPs是针对外国专业人员、经理和高管。就一般的EP申请而言，对于新申请人，最低薪金标准以前是3,600新币，后来提高到3,900新币(从2020年5月1日起)，又进一步提高到4,500新币(从2020年9月1日起)。就金融服务领域的EP申请而言，最低薪金标准同样如上所述提高到4,500新币(自2020年9月1日起)，但新申请人的最低薪金标准将进一步提高到5,000新币(自2020年12月1日起)。
年纪较长、经验较丰富的40多岁EP申请人的最低薪金标准也将相应提高，并将保持在最年轻的申请人最低薪金标准的两倍左右。对于续期的申请人，这些新的最低薪金标准将于2021年5月1日起生效。此外，S准证(针对半熟练工人)的工资要求也有所提高。
在审批EP和S准证申请时，评估雇主对本地劳动力的支持
在审批EP和S准证申请时，人力部将考虑雇主是否一直支持本地PMETs（即专业人员、管理人员、高管和技术人员）的就业；是否响应政府帮助他们招聘和培训更多新加坡PMETs的努力；以及是否歧视合格的新加坡人。如果雇主的PMET劳动力概况显示对本地人有偏见，将被列入观察名单。对于那些新加坡人核心力量不断减弱，或者其EP和S准证的申请过于集中于单一外国区域来源的雇主，人力部在将其列入观察名单之前，会与该雇主进一步审查其雇用实践。
继续强调公平考虑框架(Fair Consideration Framework或FCF)
人力部将继续适用FCF，该框架强调公平招聘，对本地求职者不分年龄、性别和种族给予适当考虑，以及不歧视本地求职者而偏向外国求职者。此外，从2020年10月1日起，FCF的招聘广告要求已扩大到S准证申请，而EP和S准证申请的最短招聘广告时间也从14天增加到28天。
在金融服务领域，EP申请最低薪金标准的提高体现了这一行业一直对外国投资者的强大吸引力，从而反映了需要在这一领域进一步保护本地劳动力被取代的必要性。作为国际金融中心，外国投资者一直将新加坡视为一个安全的基地，可以安放和管理他们的金融资产，开发和投资新的金融技术（如数字货币和数字银行），以及设立家族办公室和信托。然而，考虑到金融服务业的巨大财富，稍高的薪金要求标准应该不会严重影响企业为其外国员工获得EP，特别是对于在寻求建立离岸金融基地的较为富裕的中国和外国投资者而言。
如果公司的员工人数少于10人，那么就可以豁免符合FCF的招聘广告要求。这项重要的豁免对于仅希望在新加坡设立由小型核心团队支撑的控股公司或单一家庭办公室的中国和其他外国投资者来说，特别有帮助。
与目前身在国外的新的EP申请人相比，已经在新加坡的外国人续签或申请EP较为容易。由于新冠疫情带来的周期性边境关闭，今年新EP申请的批准数量一直并将继续性受制。鉴于获批的机会很低或几乎为零，就业服务代理大多建议不要在此时提交EP申请。尽管如此，根据我们最近的成功案例，一份准备充分的EP申请，加上精心起草的补充说明函和其他相关文件，在申请系统中有创新性地提交下，仍然可以获得批准。
全球投资者计划（Global Investor Programme或GIP）
GIP是一个现有的计划，也是由经济发展局管理，并针对企业家和企业主。虽然该计划并非新计划，但有鉴于其深受高净值资产人士的重视，并可与新的Tech.Pass和收紧的一般工作通行证的要求作比较，因此也值得在此提及。
候选人必须符合以下标准而获得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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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况 |
成熟企业主 |
下一代企业主 |
快速成长公司的创始人 |
家庭办公室负责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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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 |
a) 申请人必须拥有至少3年的创业和经营业绩； b) 申请人目前所经营的公司在申请前一年的年营业额至少为2亿新币，且在申请前三年内的平均年营业额至少为2亿新币； c)如果申请人的公司是私人控股，申请人应持有公司30%以上的股份；如果申请人的公司是上市公司，申请人必须是最大的个人股东之一；以及 d) 申请人的公司必须从事一个或多个受批准的行业。 |
a) 申请人的直系亲属应持有用于申请的公司的至少30%的股份，或者是该公司的最大股东； b) 该公司在申请前一年的年营业额必须至少为5亿新币，并且在申请前三年内的平均年营业额至少为5亿新币；
c) 申请人必须是公司管理团队的一员（如最高管/董事会）；以及 d) 申请人的公司必须从事一个或多个受批准的行业。 |
a) 申请人必须是一家估值为至少5亿新币的公司的创始人和最大个人股东之一； b) 申请人的公司必须由著名的风险投资/私募投资公司投资；以及 c) 申请人的公司必须从事一个或多个受批准的行业。 |
a) 申请人必须拥有至少5年的创业、投资或管理业绩；以及 b) 申请人必须拥有至少2亿新币的可投资资产净值。 (注：可投资资产净值包括所有金融资产，如银行存款、资本市场产品、集体投资计划、人寿保险单和其他投资产品的保费，但不包括房地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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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资方案 |
方案A：申请人需投资250万新币于一个新的商业实体或扩大现有的商业运作（需提交详细的5年商业或投资计划）； 方案B：申请人需投资250万新币于投资位于新加坡的公司的GIP基金（需提交未来业务或投资计划）；或 方案C：申请人需投资250万新币于一个新的或现有的位于新加坡的单一家庭办公室，其管理资产（AUM）至少为2亿新币（需提交详细的5年商业计划）。 |
方案C (见左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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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批准的行业范围广泛，包括消费品业务、电子、能源、工程服务、医疗保健、物流及供应链制造、媒体及娱乐、船运、药剂及生物科技、专业服务，以及家庭办公室及金融服务等。有兴趣的申请人应注意，虽然新加坡对外国投资一般没有限制，但投资于某些受监管行业，如金融(如银行、资本市场服务)和大众媒体等，可能需要事先通知有关监管机构或获得该机构的批准。
原则性批准函一经发出，申请人需在该函发出后的6个月内进行必要的投资。一旦投资被核实，将发出最终批准函，申请人必须在该函发出后的12个月内正式确定其新加坡永久居留身份。只要符合相关的续签标准，永居身份将在第5年之前续签，续签期限为5年或3年。
GIP的主要优势是，成功的申请人可直接获得新加坡永久居民身份，而其他计划则仅提供工作准证但不提供永久居民身份。GIP与Tech.Pass的主要区别在于，GIP持有人必须在新加坡实际创业或投资，而Tech.Pass持有人则可以灵活地参与各种活动（见上文）。由于目前GIP申请的处理时间约为9至12个月，中国和其他外国投资者将关注Tech.Pass的审批时间和程序是否会更短和更简单。
结论
新的工作签证和移民要求反映了新加坡政府在外国人才政策中更加注重质量，而不是数量。这样做，是希望继续吸引有价值的外国人才到新加坡，特别是在科技等关键目标行业，以便在新加坡的持续经济转型中推动下一阶段的发展。同时，新加坡在其他领域也将采用更严格的门槛和要求，加强对本地劳动力的保护，并在企业中打造 "新加坡核心"员工。新加坡想要继续生存及繁荣必然需要保持开放，但在今后也势必更有选择性地对外引进国外人才。
作者：
杨凯章 国际合伙人 苏州, 上海
电话 +86 21 2412 6032